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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 什么是社区发展?

Mark K. Smith 行动研究所
202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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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社区发展?


什么是社区发展(community development)?社区发展的概念很大程度上发源于当初殖民官员的活动。我们检验了它的遗产和从中出现的理论与实践。我们还检视了包括社区参与、社区组织与社区工作(community participation, community organization and community work)在内的这些交叠的概念。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认为社区发展也许是最适合用来概括那些混合了非正式教育、集体行动和组织发展(informal education, collective action and organizational development),并着重于增进社会正义、互助、地方网络和社区凝聚力的方法(social justice, mutual aid, local networks and communal coherence)。


就像社区工作与社区教育领域的许多术语那样,“社区发展”的概念也很难去定义。在这篇文章中,我们认为介绍那些旨在培养社会正义、互助、地方网络和社区的方法是有帮助的。在许多方面,作为一个思想和实践的主体,它与最近对培养社会资本(social capital)的关注有着密切的联系。





殖民遗产

 The colonial legacy

社区发展的概念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殖民地官员的工作。二战后,英国殖民部开始关注“社区发展”。Mayo(1975:130)提出,正是殖民地行政官员在推动发展英国殖民地的“基础教育”与社会福利的尝试中“炮制”了“社会发展”这个术语。比如,一份1944年题为《殖民地的大众教育》(Mass education in the colonies)的报告强调了识字培训的重要性,并主张通过地方性自助(local self help)来促进农业、卫生及其他社会服务(Midgley et al 1986: 17)。这一系列关注近似于20世纪前20年对北美地区的农业发展与教育“扩张”的兴趣。在一份英国政府文件中,社区发展被定义为:


积极参与,并且如果可能的话,这一行动应是基于社区的主动性而实现的,但如果这种主动性无法自发实现,那么就可以使用唤醒与刺激这种主动性的技术,以促使社区对这项行动产生积极而热情的回应。(Colonial Office 1958: 2)


这种对于社区发展的关注,部分源于对不断壮大的民族主义的回应,部分则作为希望提升工业与经济发展速度的结果而出现。在20世纪50年代,这一概念开始在联合国文件中占据重要地位——这些文件广泛地借鉴了英国在非洲与印度的文献与经验(Midgley et al 1986: 18),并确认了三个要点:


  • 对社会与经济发展的关注。

  • 培养地方合作和自助的能力。

  • 使用来自地方社区之外的专业知识及方法。


这其中的确存在特定矛盾。社区发展强调地方社区的参与、主动性和自助;但社区发展本身则通常作为国家计划的一部分,由国家政府所赞助。从一方面看,它可以被视为对地方的主动性与决策的一种鼓励;从另一方面看,它则是在地方上实施及加速国家政策的一种手段,并且可以被视为是地方政府的替代或开端(Jones 1977)。

对社会经济、地方和全球的关注,也有助于定位关于社区发展的争论——以及在1970年代流行于许多南方国家的、针对社区发展成就的幻灭感。许多政府,特别是非洲的政府,其未能提供充分的财政支持,却仍在颂扬自助的美德。人们很快就意识到,社区发展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口号,几乎没有带来实质性的好处。(Midgley et al 1986: 18)


然而,我们不应该忘记,在这个过程中,社区发展也催生了日益增长的研究文献。工作者们不仅能够借鉴美国关于社区组织的大量文献(见下文)——现在还有专门从“发展中”国家的经验中生成的各种指南与讨论,例如,Batten(1957)的经典教科书《社区及其发展》(Communities and their Development)。


当社区组织的文献被广泛地定位于社会工作领域时,社区发展的文献却具有更多的“教育”色彩,这一现象同样具有重要性。在这里我们需要注意的是——在北美的社会工作中所发掘的某种话语,并不意味着它未受过教育思想家的影响。不过,某项工作的制度性定位,及其倡导者的研究取向是很重要的。例如,Batten作为一连串富有影响力的作品的作者(如1957; 1965; 1967),其本人就在伦敦大学教育学院(University of London Institute of Education)工作。但正如我们在回看英国社区工作的经验时将会看到的,这种教育取向在20世纪60年代晚期也开始减弱了。





远离教育 

 The move away from education

为了理解社区发展的概念,我们可以将其与社区工作实践的其他分支放置在一起考虑。在此,思考Thomas(1993)对20世纪80年代初塑造了社区工作的五个主要分支或方法的讨论很有用。他谈到了:


  • 社区行动

社区行动侧重于组织起那些受到了公共及私人机构的决定或不决定的不利影响的、以及受到了更普遍的社会结构性特征的不利影响的人。该策略旨在促进集体行动,以挑战现有的社会政治、经济结构和进程,以及探索和解释有关人们处境的权力现实,并通过这种双管齐下的方法,既发展出对现状的批判性观点,又发展出有关权力和行动的替代性基础。


  • 社区组织

Thomas认为,社区组织涉及独立的社区或福利机构的合作,以促进联合行动的积极性——无论这种合作是否有法定权威机构的额外参与。


  • 社区发展

社区发展强调以下事项:自助、相互支持、建设邻里融合(neighbourhood integration)、发展邻里解决问题和自我代表的能力,以及通过推动集体行动让政治决策者关注该社区自身的偏好。


  • 社会规划

这一取向/方法是对有关对社区需求和问题的评估,以及对满足这些内容的策略的系统性规划。社会规划涵盖以下内容:对社会条件、社会政策及机构服务的分析;对目标和优先事项的设定;对服务项目的设计及对适用资源的调配;以及对服务和项目的实施与评估。


  • 服务扩展

这是一项旨在扩展机构运作及服务的策略,以使其更具有关联性和实用性。这包括以下方面:将服务延伸至社区,并使这些服务真正落地,而负责的工作人员也能够当面出现在邻里间。(Thomas 1983: 106-139)


在英国,社区发展的概念对一些人来说意味着社区工作转向一种更激进的方法(这一转向发源于70年代早期社区发展项目工作人员的经验)。具体来说,这涉及到社区发展逐渐脱离了非正式教育的视角,而转向了一种更适合被称之为社会行动的方法(见上文)。然而,在许多北方国家中,20世纪60年代末及70年代初被吸引至这项工作中的许多工作者的激进主义并没有维持下去。主要社会运动的衰落,管理主义与日俱增的影响,以及围绕着市场化和全球化的更一般的经济和政治转向,意味着在许多国家,存在一个朝向政策导向的渐进转向,以及一种对落实社会关怀和再生倡议(regeneration initiatives)的关注。换句话说,当人们在说“社区发展”的方法时,更多说的是Thomas所言的“社会规划”和“服务扩展”的方法。


对于这种远离教育、互助与社区的运动,在一些地区则存在着与之抗衡的力量。例如,在苏格兰,对社区教育的专业上和政治上兴趣的发展,使人们对有地方基础的、联合性的工作抱有更强的关注。同样地,一些国家的非正规教育项目的经验保留了对当地人如何理解其处境的兴趣,并更多地反映了“自下而上”的政策形成方法。





能力建设 

 Capacity building

20世纪90年代初,社区发展的一些核心关切体现在“能力建设”(译注:也可以译作资产建设)这一概念中。当时,人们对发展地方团体和网络的运作能力以及他们对社会和经济发展的贡献很感兴趣。但总的来说,能力建设的概念往往沾染技术主义和经济主义的色彩,比如对胜任力(competencies)、“投资”等的关注。也有一些人着眼于传统社区发展概念中的“自下而上”和更具亲和力的方面。同时,也出现了一些拥有更全面理论基础的贡献。例如,Eade(1997)的方法和诸如乐施会等发展机构的方法与某些基本信念相联系,比如:“所有人都有权公平地分享世界的资源,并成为他们自己发展的创造者;剥夺这些权利是贫穷和痛苦的来源”(1997: 2)。加强人们决定其价值和优先事项的能力,并根据这些决定采取行动,是发展的基础。


“能力建设是一种发展的方法,而不是一套独立的或预先包装好的干预措施。因此,虽然有一些发展所需的基础能力(涉及社会、经济、政治和实践各方面),乐施会寻求支持致力于可持续社会正义的组织。(Eade 1997: 3)”


这段话给了我们很多启示。例如:

  • 不能孤立地看待能力建设。

  • 所有人都拥有能力,尽管外人可能无法察觉,而且也需要时间来挖掘这些潜在的能力。

  • 如果要让干预措施变得更具包容性,必须要考虑它们会带来的各种不同影响,有时甚至是负面的影响。

  • 灵活性很重要,但这决不能以丧失对更广泛的社会和经济转型进程的指导为代价。

  • 能力建设并不意味着用最小的代价或是与时间赛跑般地“搞发展”。它也不是毫无风险的。(Eade 1997: 3)。


问题是,许多对能力建设感兴趣的人把它置于一个特定的范式中。它是在一套特定的政策参数内的能力建设。这导致了人们往往不愿意发展可能与国家利益和优先事项的“重要性”相对立或者不相干的能力。





社区参与及关于社会资本的论争

 Community participation and debates 

 around social capital

在20世纪60年代后期,人们对于参与的多种形式以及它们与社区发展的关系,都进行了一些探索。从那时起,诸如联合国这样的重要主体对大众参与和社区参与的关切已经成为了社区发展话语的一部分。正如Midgley指出的那样,大众参与和社区参与的概念是相互关联的,前者涉及与社会发展相关的更广泛的议题,以及为人们参与国家的政治、经济、社会生活创造机会,而后者则直接关注地方事务中的普通人的参与情况。因此,社区参与可以被视为与过往的协商式民主(associational democracy)等同类事物相联系的。在一些国家,社区参与的概念重新出现在关于地方居民需要更直接地掌控地方服务和设施的讨论中。举例来说,2005年英国工党的选举声明宣称,要为社区争取更多的责任机会,甚至获得社会资产的所有权,像是村庄大厅、社区中心,图书馆或者是康复设施。

这些对于地方掌控权和社会网络的关切肇始于20世纪90年代到21世纪的大量涌现的关于社会资本的论争。在英美两国,对于Robert Putnam提出的关于美国社会资本减少(以及这种对于人们健康、教育和幸福的影响)的论断,媒体给予了大量的关注,这也带来了一些重要的在学术领域和政策领域的论争,尽管通过深化社会资本的讨论可能实现了一些对于社区工作的意义的探索(详见Putnam and Feldstein with Cohen 2003),但总体上的情况还是很令人失望的。部分问题在于,它还是迫使政策制定者和实践者在一个明显不同于今天主导讨论和政策的参考框架内处理和理解问题。这项工作本来是长期性的、过程性的,并事关繁荣与幸福感,而国家干预总体上却是急功近利的,着眼于结果,并且明显对经济发展和效益更感兴趣。





重估社区发展 

Reappraising community development

随着苏格兰开展了一系列行动,譬如从社区教育到社区学习和发展,以及长期以来围绕社区发展概念的辩论,在一些关键领域中对社区发展概念的处理发生了一些有趣的变化。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就是教育尤其是非正式教育重新成为工作的核心。


在这里,Alison Gulchrist 和Marilyn Taylor(2011)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他们将实现更高程度的社会正义作为活动的核心,同时他们进一步认为,“要看到个人、团体以及网络的需要和需求,以此帮助他们在当地或者社区层面实现转变”(op. cit: 9)。他们还认为,“采用社区发展的方法意味着,议题和优先事项是由社区自身识别和确认的,要鼓励人们一起努力为共同关心的问题找到集体解决方案”。


Gilchrist and Taylor 认为社区发展有三个重要方面:


  • 非正式教育——主要通过直接参与社区活动而进行的学习;

  • 集体行动——发现共同声音和决定的力量;人们为他们的共同利益采取行动,或是捍卫那些不能为自己发声者的利益;

  • 组织发展——帮助团体和机构发展一种使成员能够实现他们的目标,合法行事,并对成员和更广泛的社区负责的形式。(摘自Gilchrist and Taylor 2011: 10-12)


这种对社区发展的重塑有助于重新连接为发展服务的三个实践领域,并使许多活动对于当地实践者而言变得有意义。但是这里仍然有一个遗留问题——各领域之间的相对优势,例如在一些NGO和国家资助的工作中往往过度强调了组织发展。在Gilchrist和Taylor的工作中,对培养社会正义的关注,即对互助、地方网络和社区凝聚力的关注是对片面强调组织发展的重要平衡。





总结

 Conclusion

与Thomas和其他人一样,我们在这里认为,将社区发展的概念限定在那些注重培养地方民主、互助、地方网络和社区凝聚力的方法上有一些好处。经济发展和国家及其他服务的质量和适当性也可以是我们所关注的一部分,但不是社区发展活动的焦点。


在未来的几年里,我们期待看到更多不同的社区发展概念如何开展开来。在许多国家都存在持续集权和市场化的强大力量。与此同时,许多旧的政策要求,如对经济增长的关注,似乎不能增进人们的福祉。在许多国家,似乎仍有一些对社区的渴望,以及一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社区发展是否能够成为一项重要的活动,仍待人们的回答。



进一步阅读及参考文献



Batten, T. R. (1957) Communities and their Development 社区及其发展. An introductory study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the Tropics,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章节包括:社区发展的趋势;专门机构与社区;专门机构的原则;指导改变;援助社区项目;无组织社区中的项目;建设社区;学校与社区;群众扫盲;引入新概念;与团体工作;选择与训练工作者;让社区更好。


Dominelli, L. (1990; 2006) Women and Community Action 妇女与社区行动, Bristol: Policy Press. 对发展与当前实践的概述。另见 Dominelli, L. and McLeod (1989) Feminist Social Work 女权主义社会工作, London: Macmillan.


Gilchrist, A. and Taylor, M. (2011). The Short Guide to Community Development 社区发展简明指南. Bristol: Policy Press. Gilchrist和Taylor对该领域提供了有益的概述,并对社区发展的核心形式进行了急需的澄清。


Henderson, P. and Thomas, D. N. (2012) Skills in Neighbourhood Work 4e 邻里工作中的技能(第4版), London: Routledge. 240页. 它仍然是英国邻里工作的标准处理方法。尽管有些地方有些枯燥和“技术至上”,但这本书的优势在于其全面性和对过程的关注。各个章节围绕着本书的一些想法进行研究;进入邻里;了解邻里;需求、目标和角色;建立联系并把人们聚集在一起;形成和建立组织;帮助澄清目标和优先事项;保持组织的运作;处理朋友和敌人;离开和结束;以及更多关于过程的内容。


Hickey, S. and Mohan, G. (eds.) (2004) Participation: From Tyranny to Transformation? – Exploring New Approaches to Participation in Development 参与:从独裁到变革?—探索发展中参与的新方法, London: Zed Books. 304 pages. 对认为社区参与只是修辞或是暴政的简单化批评进行了有益的驳斥。探讨了不同的实践案例,并研究了近年来参与式发展和参与式治理之间的交融。


Hope, A. and Timmel, S. (1995) Training for Transformation. A handbook for community workers Revised edition 为变革而培训:社区工作者手册(修订版), Gwereu, Zimbabwe: Mambo Press. (Available in UK through IT Books). 205页. 这是一本恰逢其时的流行手册,首次出版于1984年,此次修订版分为三卷。第一册研究了该方法的根源,调查了生成性主题、提出问题的材料以及成人学习和识字培训。该方法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弗莱雷。第二册探讨了参与式教育的必要技能:团体中的信任和对话、领导和参与、简单的决策和行动规划还有评估。第三册涉及在人民运动中发展批判意识和长期规划所需的社会分析。其中有关于全球-地方分析、建立运动、新形式的管理和督导以及策划工作坊的章节。


Pierson, John. (2007) Going Local: Working in Communities and Neighbourhoods 去到当地:在社区邻里间工作. London: Routledge. 216 pages. 本书以社会工作者为对象,对他们如何开展邻里工作进行了有益的探索。重点是让人们一起工作(以及与服务提供者一起工作),以建立邻里的能力,自行解决他们面对的社会问题。


Popple, K. (1995) Analysing Community Work. Its theory and practice 分析社区工作:其理论与实践, Buckingham: Open University Press. 131+x页. 提供了一个介绍性的概述,包括以下章节:英国社区工作的发展;社区工作理论;社区工作的模式;社区工作的实践;结论和未来方向。这些模式基本上是Thomas (1983) 的模式,并增加了社区照护;女权主义社区工作;以及黑人和反种族主义社区工作。


Putnam, R. D. (2000) Bowling Alone. The collapse and revival of American community 独自打保龄球:美国社区的衰落与复兴, New York: Simon and Schuster. 540页. 这本开创性的书汇集了一系列来自经验和理论的证据。普特南认为,在美国,“社会资本”一直在下降。他描绘了结社活动的减少,以及与邻居、朋友和家人的距离越来越远。重要的是,他探讨了重建社会资本的一些可能性。这是一部现代经典。该书的第一章在西蒙和舒斯特的网站Bowling Alone上有摘录。


Tett, L. (2010). Community Education: Antecedents and Meanings 社区教育:前路与意义. Edinburgh: Dunedin Academic Press. 探讨了苏格兰社区教育对社会包容和终身学习的贡献。林·泰特纳入了包括离散青年工作、家庭扫盲、健康教育和社区复兴计划在内的一系列脉络。



其他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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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ten, T. R. with Batten, M. (1965) The Human Factor in Community Work,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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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 Rees, W. et al (1991) A Survey of Contemporary Community Development in Europe, The Hague: 7 Opbouwteksten.


Acknowledgement: Picture: community by Brendan Murphy. Sourced from Flickr and reproduced under a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NonCommercial-ShareAlike 2.0 Generic (CC BY-NC-SA 2.0) licence. http://www.flickr.com/photos/murphyeppoon/5166862608/


作者:Mark K. Smith

译者:依依、十七、斯羽、雅卓

审校:彬华

排版:Fi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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